第224章 撞见
莫南尘冰冷的眸扫了莫南音一眼,莫南音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,他才将目光转了回去,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,仔细的检查,“我看看。” “也不是很严重啊,不用看了。”夏之末只是故意说给门外的人听,没有真的想给他检查。 谁知道莫南尘还真的煞有介事的盯着她的脸看,弄得她很是窘迫。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,落在陆欣然眼中,无疑就像无数个巴掌落在脸上一般生疼,细长的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扣入手心里,划破了肌肤,她也感觉不到疼。 那双哀怨的眼睛死死盯着夏之末泛红的小脸看,恨不得在她脸上烧出两个窟窿。 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南尘,今天正好陪着莫南音过来,却看到令她即心痛又难堪的画面,生吞了夏之末的心都有了。 可是为了形象她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。 “小音,我们先出去吧。” 夏之末眼中精光一闪,好一个以退为进,陆欣然的确是耍心机的高手。 果然,莫南音乖乖的就给人当枪使,“欣然姐,为什么要走,不要脸的人是她,夏家的家教也不过如此,竟然到医院里勾引别人,简直不知廉耻。” 她可以忍受别人无关痛痒的谩骂,但一点也忍受不了别人对自己父母的指桑骂槐,哪怕她是莫南尘的妹妹也不可以。 可是有人比她还快的反应过来,“莫南音,我最后警告你一次,你要是再这样口无遮拦,你就给我出国深造,等到什么时候学会说话,什么时候在回来。” 全部人跟着愣了一下,包括夏之末也有些惊讶,她知道莫南尘对这个妹妹有多疼爱,只是性格原因,很少显露,这样的口气她也是第一次听到。 更何况莫南音本人,当时眼泪就要下来了,“哥,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要把我送出国,你还有没有我这个妹妹了,妈妈绝对不同意你们在一起。” “你觉得我会在意吗?”莫南尘冷冷的说道。 莫南音看着他冰冷的眸,扁了扁嘴,又委屈又难过,又不敢跟顶嘴,深怕他真的要把她送走,要是他真的下定决定,就算是爷爷也无法阻拦。 她现在一颗心都在韩愈身上,怎么愿意去什么国外。 “南尘,小音还是个孩子……”陆欣然见此立刻将莫南音拉到了身后,温声安慰,“小音别生气,你哥哥都是为了你好。” “欣然姐。”别人不说的时候,自己都不感觉多委屈,别人一提,那种委屈的感觉怎么也压不下去,莫南音一下子扑到了陆欣然的怀里,小声的抽泣。 陆欣然一副知心大姐姐,温柔的安慰着她,望着他们两个的目光有些不赞同。 莫南尘见莫南音哭了,抿了抿唇,没在言语。 看着一幕,夏之末觉得有些话好笑,这算什么,自己才是那个无恶不赦的大坏人吗? 她本来是不想跟陆欣然撕破脸,不过有了前几次的‘发病’以后,她对这个女人在不留情面。 因为有些人给点脸,会要脸,有些人给几次脸都不要脸,既然结果都是一样,她为什么要给这种人脸呢。 “莫南尘,我先去那边了。” 夏之末轻轻推开他,滑到地上,脚尖一着地,脚踝处立刻疼的她眉头一皱,不过还是忍了下来,大不了,咬牙走出去,在开扶着墙走。 起码不能再陆欣然面前失了颜面跟气势。 莫南音眼中泛着怒意死死瞪着夏之末,恨不得将她给直接烧死,她还想听爷爷的话,给夏之末一个表现的机会,这个女人果然心肠歹毒,绝对不能进了他们莫家的门。 要是正常的女人,看到未来的小姑子哭了,总会说一句好话,可是她什么话也没有说,还害得她被她哥妈。 简直就是搅屎棍! 莫南尘不管其他人还在看着,两手轻轻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提,夏之末像是布娃娃一般又被人搬着坐在高床上,下不来。 “你干什么呢!”那个动作也太暧昧了吧。 陆欣然脸色瞬间白了几分,哪怕以前他们在一起,南尘也从未用如此亲密的动作对过她,却对夏之末这么自然,好像两人已经演示过无数次。 那种亲密与默契,是她跟南尘从未拥有过的感情。 她承认,在这一刻她是有些羡慕夏之末,可是更多的是恨,恨不得杀了她。 那是她一辈子珍视拥有的感情啊,南尘就是她心里的梦,她坚持的动力,可是夏之末却该死的横插一杠。 叫她怎么能放手! 夏之末当然看到陆欣然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跟嫉妒,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,毕竟她力气小,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。 好吧,她心里是有些爽。 莫南尘把她的脚包扎好,夏之末看着自己厚厚的脚背,有些开始怀疑人生,“莫南尘,你确定你不是庸医。” 别说是下地了,她连鞋子都穿不进去。 莫南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面上当然不能这么说,“或者你想打石膏。” 她只是脚踝肿了,不是脱臼,不是断骨,要什么石膏!但夏之沫不敢说,因为人家是医院的大佬,只要交代一句话,别说打石膏,把她打成木乃伊也是分分钟的事情。 所以她选择了忍。 不穿鞋子就不穿鞋,依照他包扎的厚度,都可以当鞋子用了。 莫南音还想呛几句,被陆欣然拉了一下,陆欣然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冲动,莫南音也知道现在夏之末正得宠,她要是再说,挨骂的还是自己。 可是她不说这个,可以提其他,“欣然姐,你是不是过来复查伤口的吗,我们走吧,不要留在这里碍别人的眼。” 她可是听说,欣然姐的伤可是为了哥哥受的。 陆欣然也明白她的用意,温柔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男人,见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,有些失望的收了回来。 “好,那,南尘,我们先走了。” “嗯。”回答她的只有男人清冷的语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