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节
两个熊孩子玩得开心了,就把华阳太后的叮嘱忘记了。 “我们去喝酒吧?”白仲趴在嬴政背上,两只小脚丫一晃一晃的说道。 她手里还拿着一只烤鸡,时不时撕一点下来喂自己,又时不时撕一点下来喂嬴政。 嬴政这个臭不要脸的,每回吃烤鸡都要装出一副不小心的模样舔自己的手指,真是累不累啊!要舔大大方方的舔,我又不是不给他舔! “阿仲,我觉得你今天有一些奇怪!”嬴政回过头,正好看见白仲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,眼神似乎和平常有些不一样的说。 “平常怎么样?现在又怎么样?”白仲随手将剩下的半边烤鸡,丢给路边的乞丐,下巴抵在嬴政的肩膀上,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,两只油乎乎的小爪子在嬴政衣服上摸来摸去,笑容满面的说道。 嬴政低下头,看着自己胸口一胸口的油,只能庆幸自己穿得是黑色。 “说话呢?平常的我怎么样?现在的我又怎么样?”白仲抓住嬴政的脖子,用力摇了摇,嘻笑着说道。 只是她没发现,今天她的声音里,竟然带着几分女性的娇蛮。 没办法,在知道嬴政竟然可能还是个处男,而且还是个拥三千妹子而不睡……不是,是睡而不做的处男后,白仲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开始发飘,飘得都快飞到天上去了。 要不是今天大姨妈来了,白仲真想现在就拉着嬴政去来一发。 [大姨妈来了不用愁,快用大姨妈牌停药片,当时服药当时有效,绝对无害无副作用。] 许久没出现的系统,大约是感觉到白仲的心意,忽然冒头刷了一把存在感。 系统你滚开!我才不吃什么药呢? 白仲哼哼了一声,又加了一句,真得无害无副作用? [下次来的时候,会双倍……咳咳,血崩你怕不怕?] 谢谢!容我再想想! “阿仲,平常的你呢……比较乖;现在的你呢,比较……”这时,嬴政也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对白仲的看法,“矫情。” 没错!就是矫情!当然,你也可以说,这叫比较“做”。 其实理由也很简单,平常白仲总是想着嬴政是秦王,身边还有好多好多女人,还睡了好多好多女人,就算再喜欢嬴政,心里难免有些保留,有些小疙瘩。 但是今天听了华阳太后的话,知道了所谓睡女人的真相,白仲在飘飘欲仙之余,不由的就拿嬴政当男朋友对待了。 男朋友嘛,不就是用来欺负的嘛! 白仲对了对手指,虽然她以前也没有少欺负嬴政,但是今天欺负的格外顺手,因为以前不是欺负自己的东西,现在欺负的是自己的东西。 “怎么?你是不是不喜欢啊?”白仲侧脸在嬴政脖子上蹭了蹭,乖巧得像只小猫咪一般,撒娇的说道。 “喜……喜欢……”嬴政侧过脸,从他的角度看不清楚白仲的脸,只看见一双眼睛含情带笑,让人看了心中欢喜。 “那是喜欢现在的我,还是喜欢以前的我?”白仲不依不饶的追问着,将几乎每一个女朋友都会拥有的“作死”特质发挥的淋漓尽致。 “都……都喜欢……”嬴政红着脸点点头,声音有些羞涩。 若是白仲以前看见,肯定会觉得嬴政讨厌又过分,明明都是花丛老手了,还要在这里假装清纯,但是现在,她不会这么想了…… “啵!”白仲在嬴政侧脸上亲了一下,血崩就血崩吧,血崩哥也认了,不就是来个大姨妈嘛,又不是产生大失血。 “阿仲……”嬴政轻轻叫了一声,接着左右四周环顾一圈,发现没有人,立刻将白仲放下来,转身将白仲按在墙上,双手“咚”的一声拍在墙壁上,看着小鸟依人靠在墙角,满脸茫然,表情特别楚楚可怜的白仲,再次叫了一声,“阿仲……” “啊!”白仲本能的应了一声,还没想明白,自己明明只是逛个街,走着走着,竟然就被未来秦始皇壁咚的一天,一个阴影压了下来,一双温热的唇瓣贴在了白仲的唇上。 要不怎么说白仲和嬴政这两熊孩子节操比较低,除了滚床单还滚过不少东西,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又是在路上,他们俩滚过的东西又要多一样了。 “以后除了我,你不准抱别的人,也不能背别人,还有骑大马什么的……都不准,知道吗?” “别人?你是说男人?女人?” “不管是男人女人……反正除了我都不行……不然我就跟你哭!我跟你哭!你知道吗?” “那子婴呢?像子婴这样的小孩子也不让!” “不让不让!别说是个小孩子,就算是小猫小狗也不行!” “这样啊……”嬴政脸上浮现出一抹犹豫之色。 “怎么了?不行吗?”白仲虎着脸,双手抱住嬴政的脖子,高昂起头看着嬴政,挑衅般的说道。 “好吧……反正你也不会生孩子……” 呃!我要是说我会生孩子怎么办?感觉自己好像莫名其妙把未来的孩子坑了! ☆、1015.20 一想到自己的真实身份曝光,白仲就觉得头发一阵发麻,心情紧张激动之下,抱着嬴政又亲了起来。 嬴政虽然担心被人发现,但也不忍心拒绝白仲,只好 亲了几口之后,两人恋恋不舍的分开,然后五指扣五指的拉了起来,欢欢喜喜的向前走去。 酒庄就在不远处,白仲也不要嬴政背了,熟练的拉着嬴政的手进了酒庄。 刚一落座,白仲就闻到老秦凤酒的浓香,真不愧是后世四大名酒,只闻一闻香味,白仲就觉得整个人都要醉倒了。 嘻嘻嘻!喝酒!喝醉!然后……呵呵呵呵……男子醉后失身的新闻其实也挺多的。 《十九岁花季少年与友人喝酒聊天,醉后疑遭女色魔强奸失身》——新闻标题哥都想好了。 白仲双手托着腮,眨着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看着嬴政,看着嬴政本能的一哆嗦,不由的就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了又紧裹。 真是奇怪!以前看觉得矫情得不得了的动作,现在真是越看越喜欢,保守不风骚、不乱勾搭妹子的男人才是好男人。 难道我也精虫上脑了?哎!不对,首先,我得有精虫! 白仲咬着下唇,暗自琢磨着。 虽然白仲知道,嬴政之所以不碰那些女人最主要的原因,是因为他不想在亲政前搞出孩子,尤其不想搞出楚国女人的孩子;而且,她也还记得自己和嬴政分手,是因为自己是男的,不能生孩子。 可是兜兜转转,转了几年之后,白仲发现吧,自己认识的男人里,无论是脾气爱好长相家世种种因素积累起来,最适合自己的是嬴政,而且自己最喜欢的也还是嬴政。 本来呢,还有点嫌弃嬴政是根烂黄瓜,现在发现小黄瓜还是原装刚出厂的,心里越发痒痒得厉害。 虽然不是为自己守身如玉,但能抗拒这么多妹子的引诱,证明嬴政是个把持得住的男人,可调、教性比“可三日无食,不可一日无妇人”的汉武帝好,自己要是努力调、教调、教,说不定还能调、教成一个专心的好男人。 退一万步说,不是个专一的好男人,当一个“不提起裤子就不认帐”的好情人也行,白仲可记得汉武帝后妃的下场呢,一个比一个惨。 先使用使用,再调、教调、教,至于自曝女儿身这个……呵呵哒……白仲暂时还没那个打算,等调、教以后再说。 理由嘛,一来是对嬴政没什么信心;二来是就算不为系统任务,她不想成天困在后宫里玩宫斗。 “阿仲,你干嘛这么看着我?”嬴政摸了摸自己的脸,又摸了摸自己的心。 脸上没有长东西,但是心里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?阿仲不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吧? 嬴政一激动,又多喝了两杯,虽然没有醉,但酒意却上了脸,双颊一片酡红,看着分外醉人。 酒不醉人人自醉,色不自迷人人自迷。 “阿政,再喝一杯。这是燕国的酒,味道和你刚才喝的楚酒略有不同。”白仲殷勤的又为嬴政倒了一杯酒。 有上过《女性酒场如何自保》之类课程的人都知道,酒场喝酒千万不要把酒混着喝,混着喝容易醉,白仲现在就拿着那份指南上的计策,反着来对付嬴政。 哎呀!不知道那些想灌醉妹子的渣男们,灌喝时是不是和哥一样激动。 “阿政,这个酒是晋酒,比刚才那个要绵软,你试试……”白仲抱着酒瓶,冲着嬴政微微一笑,开口说道。 “我……”嬴政看着笑语嫣然的白仲,那句“不行”实在是说不出口,只能含笑点点头,让白仲继续给自己倒酒。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,今天必会上演《花季少年醉后失身,醒来后不知女方是谁》的新闻,内里说不定还会加上一句“花季少年醒来后比较忧伤,因为菊花不疼”之类的话。 白仲笑嘻嘻的看着嬴政,看着已经带上了五分醉意的嬴政,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将他托开,换个地方继续去喝。 一来,她不想抱着一个醉酒鬼走路;二来,男人和女人不一样,要是真醉了,就什么事都办不成了。 就在此时,白仲听见隔壁包间传来一个声音,“你们听说了吗?我们大王并非先庄襄王之子,乃是相国吕不韦之子。” 在这里,必须要说一下。 这年头虽然有雅座这个业务,但酒楼嘛图就是热闹的气氛,包间和包间之间是用帘子遮起来的,隔音效果那是不怎么样的,只要大声一点,就能声透竹帘。 因此,一听这话,嬴政本来带几分笑意的脸,忽然一变,不是黑化也不是生气或愤怒,是完全没有表情没有生气,就如同一个机械怪物一般,看得白仲心里直发毛,准备倒酒的手也收了回来。 与此同时,隔壁包间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传过来。 大概内容跟后史野史上说的差不多,什么“异人对赵姬一见钟情”、“赵姬有孕,吕不韦将赵姬送给异人”、“赵姬生下的孩子表面上看是异人的,实际上是吕不韦的”、“这孩子现在当上了秦王,但实际上是个傀儡,真正处事的是他的亲爹吕不韦”、“当今的秦王应该叫吕政”之类的剧情。 白仲低着头,不敢去看嬴政脸上的表情,只觉得对方身上一阵一阵的放冷气,快要把人冻死了。 “阿仲,你知道这个流言吗?”嬴政冷漠且带着恨意的话语从头顶传来。 “听说过,不过……”白仲抬起头,脸上带着一点害怕,但却满满的都是信任,“我不相信这是真得。” “哦?你怎么就不相信?说说你的理由。”嬴政开口问道。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只是静静的端坐在那里,身姿笔挺,就仿佛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一般,莫名的给人一种压迫感。 嗷嗷嗷嗷!我的男人果然是最帅的!最拉风的!最棒棒哒的! 白仲这么想着,心里还真有点小兴奋,说话的声音也欢快了不少,“这还不简单啊,子楚表哥……我是说先王这么聪明,就算他分不清楚女人是不是孕妇,难道他连孩子是不是足月生都不懂吗?你是早产儿吗?” 见白仲没有像其他人一样,被自己的气势所震,嬴政心里很欢喜,觉得这是对方亲近自己的表现。 不像宫里那些女的,他还没干什么呢,就吓得不得了,寡人有这么吓人吗?不就是眼神犀利点嘛! 嬴政眼神打小就犀利,一双漂亮的丹凤眼,大大的,修长修长的,再配上两道剑眉,面无表情看着人不说话的时候,还真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。 “爹说,我出生的时候,身体健康、声音洪亮,差点没把赵人召来。”提到往事,嬴政眼上冷漠之情稍缓,出现了一丝淡淡的温暖。 “身体健康、声音洪亮……那就是了,不是早产儿,你发什么愁?更何况了,先王又不傻,你要真不是他亲生的,他认你当儿子就算了,干嘛非要把王位传给你?脑残……我是惨……又不是惨到没亲生儿子……只要是正常人,谁会不传位给亲生儿子,而传给假儿子。”白仲揉了揉鼻子,就像那些乱拍片的,拍动画片让你喜欢当爹,也没让你把皇位传给喜当爹的那小野种啊。 “所以我说你不必太伤心,这八成是有人在传谣。”白仲又继续安慰说道。 所以别管这事了,我们继续喝酒完,喝完去啪。 有事,啪完再说。 “那么你说,是谁在给寡人传谣?”嬴政又开口问道。 “呃……这个……”白仲面上带着一丝犹豫,这要怎么说呢?难道跟嬴政说,那目标就多了,你仇人那么多,把疑犯们全逮来一个一个毙了,肯定有错杀;但隔一个杀一个,肯定漏掉一大把。 这样说的话,嬴政会不会觉得自己人缘不好啊?他要觉得自己人缘不好,会不会自暴自弃啊?他要是自暴自弃,会不会……自己要怎么安慰他啊? 昨天看的小黄文上说,要安慰一个沮丧男人最好的方法,就是找一个柔情似水的妹子上了他……不对,是找一个柔情似水的妹子让他上,以证明自己男性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