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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过原著的秦昭清楚的知道,这个张恒,就不是个好东西! 她要想办法敲打敲打他才行。 - 与此同时,皇宫大内,凤栖宫。 凤栖宫乃是元启帝的第二任皇后顾君然的寝宫。 凤栖宫外殿,一缕袅袅白烟正自香炉中缓缓升起。没过一会儿,清淡雅致的檀香便混合着龙涎香的气息一起扩散开来。 眼下还没到掌灯的时辰,大宫女谨离抬手敞开了四扇雕花木窗。窗子一经打开,夕阳的余晖即刻照耀进来,原本阴沉的大殿也跟着亮堂了不少。 谨离顿了良久,才向端坐在软塌上的女人行了礼,小心谨慎的试探道:“主子……您今日在宫外,可是遇着什么事了?” 主位上的女人相貌极好,瀑发如墨,眉眼精致,眼波流转间令人不禁心神荡漾。她许是刚沐过浴的缘故,秀丽的五官上不施粉黛,头上一丝挂饰也无,黑瀑般的发丝尾端还挂着几滴水珠儿。 一身正红色的凤袍一丝不苟的穿在她身上,凤袍的领口和袖口处皆有用金丝线绣成的凤凰图案,华丽的凤袍穿在她身上堪堪是端庄大气。 女人正是当朝皇后顾君然。 宫里人尽皆知,顾君然如今只有二九之龄,她原本只是一普通的农家女。按照常理来说,以顾君然的资历,这皇后宝座怎么算也断然落不到她的头上。 可顾君然非但当了这个皇后不说,还仅仅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,便把整个六宫打理的井井有条,堪堪以二九妙龄便撑起了“母仪天下”四个字,故而颇受当今陛下元启帝的敬重。 当然了,顾君然之所以能以妙龄便高居后位、统领六宫,不外乎是三年前,国师袁无道的一句预言。 在三年前的祭天大典上,当朝国师袁无道在元启帝的授意下推算国运。 国师坦言,如今大魏朝内忧外患、天灾不断,并非是元启帝治国失策,而是上天震怒所致。袁无道还说,元启帝近年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即便吃了他炼制的丹药也毫无起色,也是因着天命不佑的缘故。 元启帝当即便询问袁无道,可有破解之法。 袁无道推算良久,终于闭着眼在纸上默出了‘顾君然’三个字。 这事说来也巧,前阵子元启帝外出狩猎,偶然路过京郊的一处农户家里,要上门讨口水喝,那农户家中的妙龄女儿,正是叫顾君然。 故此,元启帝当即便派人把顾君然接进了宫里,并且顾君然入宫的那日,元启帝便被直接让她住进了独属于皇后的寝宫,凤栖宫。 一月后,在百官的见证下,元启帝在朝堂上下旨,册封顾君然为后,赐号贞裕。 眼下,这位年轻的贞裕皇后崩了一会儿,许是有些累了,索性便换了个动作。 她一只纤纤素手慵懒的撑起了下巴,随口道了句:“本宫在宫外,倒是确实是遇到了一桩有趣的事。” 谨离怔了怔:“主子您,可是遇着什么人了?” 见顾君然不再多说,谨离也不敢再多细问。 顾君然坐在软塌上,沉吟了良久,忽然问道:“听说明日她要进宫来?” 谨离一愣。 他? 他又是谁? 不等谨离回话,顾君然眼中已然染上了几分笑意,她淡淡说道:“她若是进了宫来,这好戏便要开场了。” 谨离顿了顿,一瞬间想到了什么,不禁开口问道:“主子您所说的,明日要进宫里来的……难不成是祁王府的那位?” 顾君然闻言便轻笑了起来,半晌才道:“嗯。” 谨离点了点头。 如今祁王府的二公子秦昭,真实身份乃是陛下六皇子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六宫。 即便是陛下早先下了密旨,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,却终究没能阻止消息的外传。 谨离不明白顾君然为何忽然提起了八竿子打不着的秦昭来,却也陪着她笑了声,道:“奴婢今日可是听说了,钟粹宫的瑾妃娘娘亲自去无极殿见过了陛下,说要见一见祁王府的那位故人之子。” 顾君然垂眸不语,静了片刻,挑了眉道:“瑾妃若是要见她,那她明日便要到这后宫里来?” “奴婢是这么听说的。”谨离顿了顿,又道:“奴婢明白您在担心着什么,小祁王爷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,如今他得了陛下旨意可以随意出入后宫,终究也是不方便的。况且,奴婢听说了小祁王爷私下里……” 顾君然闻言,原本矜冷的脸上骤然来了几分兴趣,问她:“哦?私下里如何?” 谨离皱着眉头,只能如实答道:“奴婢听说小祁王爷私下里甚是不检点,前阵子,祁王妃刚向您宫里递了帖子,可您那会儿身子不适便没见她,祁王妃虽未在贴上道明缘由,可奴婢估摸着,她定然也是跟您来诉诉苦的。毕竟听说这小祁王爷自打回了王府,便不把她这个后母放在眼里,眼下小祁王爷要进后宫,若是……若是他在后宫惹出什么祸事来……” 顾君然嗤笑了声,淡声道:“她惹出祸事来才好。” 谨离愣了愣,不解的抬眼看向顾君然。 只见顾君然朱唇轻启,不慌不忙的品了口热茶,转眼间又恢复了先前那副端庄优雅的姿态来。 谨离愣了半晌,才试探着问:“主子您的意思是?” 顾君然眼角是勾着的,只是笑容不深,眸底也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冷。她缓缓道:“这宫里的日子着实是无聊的很,若是有她进来了,再闹出几桩笑话来,反倒是有趣了。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