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ight.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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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山野这次没去浴室弄出来了,在床快被摇得散架之前,他掐着阮玫的腰肢抵在深处射了出来。 两人汗流浃背,阮玫脸颊染上不正常的酡红,凌乱发丝有一两根被舔含进了嘴里,小巧鼻子一下下抽着,好不可怜的模样。 白皙的腰肉上浮着一道道淡淡红痕,陈山野发现,她皮肤真是娇嫩得不行,稍微用力一点都感觉要把她给揉碎了。 这么娇滴滴的一个人,怎么就敢在腿上纹了那么一大片图案呢? 阮玫腿上那把手枪面积不大,但手枪是被一圈白色蕾丝带“绑”在腿上,这一圈连大腿内侧都有。 陈山野之前和懂行的朋友聊了几句,才知道白色色料不容易通过针带进皮肤,针扎得深才能入色,加上白颜料颗粒粗,所以扎白的会比扎其他颜色都来得疼。 一般白色多是用来提亮,有人做白色纹身也多半只做线条,成片的来可太疼了。 就他自己这身粗皮糙肉,大腿内侧试着用针扎一下都觉得疼,那么一大圈的纹身,也不知道阮玫是怎么扛下来的。 从小穴里涌出的一滩体液把床单弄得一塌糊涂,陈山野下床时,床板“唧呀”惨叫了一声,他坐在床边揉着阮玫的脚踝骨说:“你这床质量不怎么行啊,快散了都。” 阮玫大腿内侧还发着颤,脚丫往他屁股踹,话音夹着喘气:“……那也是你弄的,你赔啊……” 陈山野抿了抿嘴唇,看了眼床的大小,点头答应:“如果真坏了你告诉我,我给你买张新的。” 脚趾在他汗淋淋的肋骨旁挠着,阮玫闭上眼不睬他。 陈山野起身处理自己,装着白浊的橡胶套子打了个结丢进垃圾桶,回来床边托抱起阮玫:“带你去洗洗?” “好……”空洞得到一时的填满,消耗了不少体力的阮玫开始犯困。 浴室也是极小,地面还做了抬高,一个镜柜一个马桶一个钻石型小淋浴房,陈山野站在里面感觉头快要撞到吊顶。 老房子热水来得有点慢,陈山野刚刚着急所以洗的是冷水澡,这会站在淋浴房外拿手探温,直到水温上来了才让阮玫走进去,里面只能容得进一个人,两人太勉强。 陈山野问:“你自己来,还是我帮你?” “我自己来就好……” 阮玫接过花洒把玻璃门拉上,迷迷糊糊地正想半蹲下身,突然发觉陈山野还站在门外看着她。 氤氲起的热气让她清醒了一些,想一想,两人在几小时前还是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,但现在却是裸裎相见。 她匆匆转过身背对他,手里的花洒对着门,水柱浇上玻璃淋出一片透明,陈山野听着她嗔道:“你别在这里看啊……” “我怕你没力气等会儿摔倒。”他双手叉腰看白雾重新一点点爬上玻璃,把她的曼妙掩去。 “才不会,出去出去……”热水在玻璃上胡乱喷洒。 陈山野挠着后颈走出浴室还给她带上了门,他弯下腰把湿皱的床笠抽出来,捡起地上的浴巾给自己围上。 正想敲门问阮玫新床单放在哪里,手还停在半空,门就被拉开了。 阮玫站在垫高了的地砖上,恰恰好不用抬头就能直视着他,湿热气息在他们之间涌动漂浮。 她的眼睛湿漉漉,薄薄的眼皮上透着些粉红,嫣红嘴唇水润泛光,陈山野垂眸,浴巾紧裹下丰乳被挤出一道诱惑阴影。 “你有新床单吗?我帮你换。”陈山野移开眼。 “有……我自己换就好了。”阮玫把浴巾拉高一些,从那黏稠暧昧的气氛中离开。 她从衣柜下的抽屉里拿了张新床单,回头看了眼还杵在浴室门口的的那块大石头:“你要去洗洗吗?” 陈山野看了她几秒,点点头,走进浴室。 阮玫铺完新床笠,嗅了一下,狭小房间里的味道还让人脸红心跳,刚刚的激烈性事画面也一一浮现在她眼前。 长火柴擦过火柴盒侧面,第一次时没燃起,许是空气里的水分太浓了,等到第二次划过才呲一声燃起火苗,烛火在祖母绿玻璃皿里熠熠生辉,温柔的尤加利裹着温暖的迷迭香糅进空气中,无处不在。 两颊依然像火焰一样炙热,胸腔里的那一股欲望也是。 她捧起陈山野换下的旧床单走去隔壁储物间丢进洗衣机里,打算明天再烘洗,回到卧室时男人已经洗好了。 陈山野已经穿回牛仔裤,上身依然裸着,浴巾搭在肩膀,黑色裤腰卡在髋骨上,耻毛从肚脐下延伸进未扣扣子的裤腰内。 阮玫手拉着胸口浴巾,问:“你今晚……不在这里睡吗?” 她不太懂约完炮之后的流程,一般是不是都要睡一觉? “不了,我明早还要开工。”浴巾擦着后脑勺,陈山野看着她抓在胸口的手,眯了眯眼:“还是你想我留下来?” 阮玫选择忽略他后面的问题,反问他:“你早上还有别的工作?不是只有代驾的工作吗?” “嗯,我一兄弟去年在我们城中村里盘了家快餐店,原本是和老婆两人一起干的,但因为这疫情,他老婆现在还留在老家没回来,他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可又忙不过来,我这段时间白天在他店里帮他一下。”陈山野边说边往卧室外走。 “你都不用睡觉的?一天能睡几个小时啊?”阮玫睁大眼,她每天都得睡到中午肚子饿了才起了床。 “还行,我习惯了。” 看到原本自己堆放在地上的东西被阮玫放到沙发上,连鞋子都在旁边摆得整齐,陈山野微怔。 阮玫换回晚上洗完澡时穿的家居睡裙和内裤,拨开黑珠门帘时陈山野已经从背包里拿出新的T恤换上,他没再穿回反光马甲,把背心和换下来的衣服迭好放进书包。 “垃圾。”他坐到沙发上支起腿准备穿袜子。 “啊?”没头没脑的一句,阮玫没反应过来。 “把你房间里的垃圾拿出来,我出去时帮你丢了。”陈山野侧过脸,对着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