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- 历史小说 - 大将军,求你做个忠臣吧在线阅读 - 第227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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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昌盛二年。”

    昌盛正是刘稷登基时立下的年号,也就是说他离开了不到一年而已。

    “曜光呢?”

    “已经在习《春秋》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曜光安然无恙,韩昭几乎要喜极而泣。

    但他还有一个关心的问题,这个问题他不敢直视刘稷,于是垂下眼,状似无意地问道:“那你也该找到良人了吧?”

    他希望答案是“不是”,但却用希望是“是”的语气问出。

    刘稷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,他沉沉地看着韩昭,冰冷道:“师父还真的是残忍。”

    久别重逢,他就只关心这种问题,让人心寒!

    刘稷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:“啊,找到了。正想带给师父看呢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拉着韩昭的手腕,强硬将其扯上马车:“回宫!”

    车内气氛十分僵硬,刘稷在生气,韩昭在难受。

    果然,刘稷对他只是一种成长期遗留下来畸形的依恋,一旦遇到真正喜欢的人,他很快就会醒悟。

    可笑的刘稷清醒了,他却陷进去了,幸好情爱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,舍弃了也不是不能活。

    马车一路驶到未央宫前才停下,刘稷拉着韩昭进入宫室,来到寝殿,一把将他推倒在龙床上。

    韩昭想起身,但又被刘稷压了回去,他这具身体一百年没用过了,体能下降,根本打不过刘稷。

    他怒道:“刘稷,你做什么?”

    疯狂亲吻韩昭的刘稷稍微停了一下:“让师父知道谁才是我的爱人啊。”

    说着他用解下的衣衫将韩昭的手绑在床头——

    低吟渐起,满室春光……

    韩昭知道刘稷骨子里很恶劣,却没想到他会将铜镜立在床头,一边与他亲热,一边强迫他看着镜子,问他:“师父如今可看清了我的良人?”

    “刘稷——你够了!”

    “不够,远远不够!我只恨不能将师父揉进骨血,如此我便再也不担心师父离开了……”刘稷不再掩藏他的韩昭的占有欲,隐忍又有什么用?韩昭还不是想走就走。

    会闹的孩子有糖吃,但做孩子只能等着大人给予,他不想再等韩昭给予了。他苦心走到今天的位置就是为了得到韩昭,以后,韩昭不给的,他会抢。

    韩昭抓住锦被,试图保持最后的清明,但刘稷带着强烈侵略性的气息还是涌上来,将他淹没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傍晚韩昭醒了过来,刘稷还在睡。

    他今天可算闹腾够了,还在床上还胡言乱语说要立旨封韩昭做皇后,这着实荒谬,韩昭绝不愿意做什么男皇后,为了让疯魔的刘稷放弃这个想法,他只得百般应承,“割地赔款”。

    事情发展成这样令人啼笑皆非,但好的是,刘稷身边并没有其他人。

    韩昭知道自己的想法违背了师父的道义,但是人能活一世不容易,为什么要将抵达面前的幸福推开呢?

    他抚摸着刘稷熟睡的脸,低头,悄悄印了一个吻上去。

    刘稷没有醒,他蹭了蹭枕头,睡得更熟了。

    韩昭穿上衣服来到殿外,撞上了亲自带兵巡逻的耿毅,一直守在外面的耿毅当然知道韩昭和刘稷在里面做了什么。说实话,这蛮尴尬的,但韩昭就是来找耿毅的。

    韩昭与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谈话:“我不在的日子里,陛下可还安好?”

    耿毅摇了摇头:“不太好。吃不下睡不着,人都瘦了好多,御医说是患了心病,后来喝了好几个月的药才恢复些。”

    他不敢告诉韩昭:世人都觉得他死了,唯独刘稷不信,差点疯魔。

    突然耿毅朝韩昭跪下,恳求道:“先生,虽然陛下的心思有悖弟子之道,我知道您是疼陛下的,您何妨再多疼他一点,允了陛下!没有您,陛下真的会疯。先生就当是为天下考虑吧!”

    一个赤胆忠心的臣子居然劝一个男人留在他的主君身边,韩昭心情复杂,他回道:“我答应你有什么用?日后的事谁能断言。”

    韩昭和刘稷都不是相信承诺的人。

    耿毅意识到是自己天真了,他的神情暗淡下来。

    但韩昭没有说完:“我只能说:我绝不先负他!”相似的允诺当初韩昭遇到刘稷的时候说过,如今再说,却有了更多意味。

    这样的承诺对耿毅来说就够了,他感激地朝韩昭叩首:“多谢先生!”

    韩昭回到寝殿,继续守着刘稷。

    刘稷是突然惊醒的,他四处张望,直到找到韩昭,拉到他的手才镇定下来。

    在刘稷的要求下韩昭躺回床上,他们聊起这段分别时日的点滴。

    韩昭的经历十分传奇,但刘稷接受良好,归根究底他在乎的只是韩昭这个人。

    唯独对一件事情,刘稷十分上心:“这是师父自己的身体?”

    韩昭回道:“是啊!怎么了?”

    刘稷:“师父上辈子没有娶亲是吧。”

    韩昭: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也没有与人有过肌肤之亲?”

    “嗯!”他很早就与昭阳订婚了,因为要娶公主,所以要洁身自好。后来虽然昭阳没了,他却习惯了独身,没想过找其它人。

    刘稷忽然一脸悔恨。

    韩昭莫名其妙,怎么?又犯病了。

    刘稷痛心疾首,捶胸顿足:“第一次!这是师父第一次!我为什么这么草率!”简直暴殄天物,不值得原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