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0章 章195. 她是个笨蛋,我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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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悠闲下来,周金儒一阵不适应,他不由哀叹自己是劳碌命,只有忙的时候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。 乌萨斯的新年过的寡淡无味,不过他却忽略了一点,阿丽娜其实是个毛妹…… “四先生你喝酒吗?” 他连忙摇头,哪怕漂泊了一百年,照样不能碰酒精,一碰就倒。 阿丽娜从篮子里拿出一瓶包装简洁的瓶装酒,玻璃瓶身上贴着蓝白相间的商标。 乌萨斯伏特加。 她眨下眼睛:“那我就一个人享用了。” “……请便。” 周金儒本来想说少喝点,可找不到自己的立场。 白鹿将一只玻璃杯放在桌子边,她就坐在周金儒的对面,拿起伏特加倒了大半杯,端起来,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荡漾的水面。 “四先生,我一直没想明白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,还说了那些话,好像你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。” 杯中酒全部倒进口中,阿丽娜回味着伏特加的辛辣,漂亮脸蛋涌现出一抹醉人的潮红。 周金儒没法直接告诉阿丽娜,说我知道你会死,我就是去救你的,这话听起来太怪异了,而且有挖塔露拉墙角的嫌疑。 他斟酌着词句,郑重道:“这个问题应该反过来想,如果我没去,将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。” 阿丽娜沉默了片刻,摇头叹息道:“你太严肃了。” 说着话,白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这次,她小口小口的品着,嘴唇沾着晶莹的酒液,身体微微前倾,小声说道:“谢谢你。” 周金儒正在思考问题没听清阿丽娜说的话,茫然道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 “我说谢谢你,还没有跟你好好说谢谢,谢谢你,如果不是你的话,我应该已经死了,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喝酒。” 阿丽娜拉高了音量,语气有点不太正常,周金儒扫了一眼她手边的伏特加,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。 好家伙,两杯喝了一半,这位女中豪杰的酒量到底有多好? “少喝点,省得吐我一身,你注意点,我是个男人,我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,别发生什么意外。” 意外? 阿丽娜的目光清冷,两杯伏特加不过微醺,离喝醉还差好大一截,不要小看了乌萨斯女孩的酒量啊,混蛋! 周金儒知道这会儿跟她说不通,酒劲已经上来了,但愿阿丽娜的酒品不错…… “塔露拉是一个固执的女人。” 阿丽娜冷不丁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,在周金儒看来,极有可能是她的心里话。 她盯着剩下的半瓶伏特加,继续说道:“别看她平时彬彬有礼,对谁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,那不过是她的伪装,本质上,她的性格属于偏激的那一类,容易钻牛角尖,身边需要有人经常提醒,如果不及时拉住,很可能会做出难挽回的错事。” 周金儒注视着白鹿,这些话连魏彦吾一家子都不敢说,毕竟塔露拉后来成长的十六年在乌萨斯,了解龙女性格的人可能还要在加上科西切,其次要属阿丽娜了。 自从脱险后,白鹿的心事与日俱增,她始终担心龙女会因为失去挚友而铸成大错。 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在饮酒后吐露,阿丽娜忽然变得歇斯底里,一边哭一边嚷嚷道:“她没有我该怎么办啊,虽然说霜星干部和她既是朋友也是对手,但她绝对不会把心里话说给一个外人听,要是再有人挑拨,或者碰到什么过不去的坎,一定会出意外的,不行,我要回去,我要回去!” 阿丽娜起身就要往外跑,周金儒见状连忙一把拉住,安抚道:“你喝醉了,这些担心都是关心则乱,没事的,一切都会没事的,放心吧。” 他并没有用情绪引导,而是让阿丽娜将紧张不安都释放出来,白鹿先是挣扎了几下,随后就不动了,又回去坐在桌边,拿起伏特加,猛地灌了一大口,咕嘟咕嘟,玻璃瓶里泛着气泡。 很快,一整瓶烈酒只剩下了一点点,阿丽娜喝完酒后恢复了平静,自顾自地说道:“她有一个妹妹,叫陈晖洁,她一直想再见到晖洁,但身边的事缠住了她,在她心里,事业比亲情还要重要,经常说等整合运动安顿好了,所有同胞都能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,就去找晖洁,她这个做姐姐的,一定不能比妹妹差。” 周金儒不说话,听得出来,塔露拉真的很信任阿丽娜,连胞妹的事情都告诉她了。 白鹿抬起头,红着眼睛,轻轻道:“她是个笨蛋,我也是。” 整个人伏在桌子上,昏昏睡去。 直到此刻,周金儒才松了口气,等明天阿丽娜醒酒后,回想起今晚说的话,会是什么样的表情。 当然,她很可能什么都不记得。 伸手将可怜的姑娘抱起来,放在床上,又替她脱了外衣和鞋袜,周金儒弄来一盆热水,给她擦了脸,盖好被子。 仍在说胡话的白鹿挥舞了两下手臂,彻底睡着了。 一夜无话。 第二天日上三竿,阿丽娜从睡梦中缓缓醒来,只觉得头痛欲裂,双眼睁开时,模模糊糊的,好半天才从天旋地转中清醒。 我是谁,我在哪里,我干了什么? 她看着泛黄的天花板,一时间想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。 “你醒了?”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。 不对啊,她应该还在整合运动,塔露拉就睡在身边,龙女总是贪睡,需要有人叫才能起得来…… “把这个喝了。” 一杯温水送到面前,阿丽娜口渴难耐,挣扎着爬起来,捧着水杯一饮而尽,水分进入身体,她才觉得重新活过来。 戴着面具的男人只穿着羊毛衫和长裤,手里拿着水杯,问道:“还要再来一杯吗?” “不用了谢谢。” 她想起来了,自己早就不在整合运动了,而且旁边的这个男人叫四先生。 “昨天晚上……” 还是头疼,而且记忆很模糊,记不清怎么回事。 “昨天晚上你喝了很多酒,我扶你上床,然后你吐了我一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