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- 历史小说 - 小郡主竟是状元恩师在线阅读 - 第71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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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是私底下,二皇子扮作柳祭酒的随从,随外祖父来诚王府给顾采薇授课,趁机堂兄弟几个见面,也不是一回两回了。

    曹家则是铁杆的三皇子党,毕竟三皇子流着一半姓曹的血液,三哥被迫与之结亲,自然不乐意。

    朝中原先三足鼎立,不过这一两年,随着弟弟们一日日长大,大皇子年长几岁的优势就不算突出了,他又没有产生新的亮点,自然此起彼伏,大皇子党的声音渐弱,在朝廷议事上难以建树,局势向着二龙夺珠转化。

    曹柳两派,分别旗帜鲜明地拥护二、三皇子。

    三皇子党以曹承恩伯跳得最高,声音最亮,毕竟他是舅舅身份,名正言顺。

    二皇子党,众臣们就像石榴籽一样,围绕着年老德高的柳祭酒,时刻紧盯他的言行,想奉这位二皇子外祖父为党魁。

    然而柳祭酒自己并不想掺合立储一事,他与长子关系淡泊,次子早就出家为僧。因此他并没有什么要为柳家子孙争功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早就辞了为二、三皇子教书一事,如今又多次上书乞求辞官归老。

    皇上一直不准奏,还大加安抚,又像是要释放属意二皇子的信号一样。

    不过,众臣确实被信夺爵夺姓一事吓到了、学乖了,知道多观察一阵子了,并没有随意附和或者反对。所以,皇上挽留柳祭酒更加真心。

    听这位老臣说想给幼薇郡主上课,然而身份限制,多有不便,因此要辞官求个自由,皇上哑然失笑,只以为是柳祭酒的托辞。

    为了施恩,皇上大笔一挥,特赦幼薇郡主能够正大光明出入国子监。作为唯一的一个女学生,与高官显贵家的年轻子弟们一同学习。

    顾采薇顾虑自己还在父王孝期,一个月也就去国子监学院一趟,点个卯,从学库中借阅些资料,算是领皇伯伯这份殊恩。

    毕竟那里的许多教课夫子,细究起来,学问未必比顾采薇精纯。

    或多或少,他们交谈甚至微微辩论过,顾采薇才有此感受。柳祭酒作为国子监一把手,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
    不过,多亏如此,顾采薇托福在国子监看到分门别类、收集齐全的表文公函,在指导柳庭璋练习官样文章、准备乡试时有了模板,才更加得心应手。

    柳祭酒一直很欣赏这个女学生,自动恢复了每十天半个月,就登临诚王府,为顾采薇授课的旧习。

    其间耐不住外孙纠缠,柳祭酒还带着乔装打扮的二皇子来过几次,让顾采薇对于他们祖孙关系,有了更深的认识。

    第50章

    四哥顾采蓟,与顾采薇是双生兄妹,如今同样是十三岁半。

    不过,顾采蓟是个武痴,如同顾采薇每日都要练大字、读书一样,顾采蓟也是雷打不动地在自己院落打拳踢腿、打熬筋骨。

    龙凤胎是相似的五官样貌,两人五六岁小时候,诚王妃还曾给他俩穿上一样的衣服、做成同样的打扮,在府中让大家猜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妹妹,众人都一时分辨不出。

    到如今,则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,顾采蓟愣是将眉清目秀、妖冶艳丽的一张脸,折腾出好几处细小伤痕,经久不愈,肤色又晒得黝黑,他自认这才是男子汉意味,被诚王太妃埋怨说破相了也丝毫不以为意。

    顾采薇身边还是四个大丫鬟,只不过名是人非。

    原先那拨年纪到了,在大嫂安排下陆续嫁了人,给她选了新的一批顶尖的丫鬟来。顾采薇懒得换名字,还是用识书、识理、识墨、识砚称呼着。

    新上来的几人,大约都是十五六岁,不比十三岁的小郡主大多少,自以为将来都是要随着郡主出嫁、当陪嫁丫鬟的。

    因此更是一颗心拴在主子身上,而且与上一拨同名前辈们心思不同,少了那种带养妹妹的氛围,主仆之分更明显。

    依然是识墨,专门伺候顾采薇在教室里的活动,比如开窗、燃香、拂尘、磨墨,还有毁纸。

    她对于郡主让自己撕毁、烧掉的纸张从来不好奇,只是兢兢业业完成任务,绝不多看一眼内容。

    不过今日,识墨看着郡主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,走进教室一待就是好久,又写字又翻书,时不时叹气或微笑,反而是应对完诚王妃后,就在正房里托腮痴想,神色缥缈。

    郡主出落得越来越水灵,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悠闲坐着,就像是一幅画一样。

    按照王府里老一辈的下人们说法,就是越来越有诚王太妃年轻时候的艳色风姿了。

    识墨不知自己要不要如同常日一般,去教室作些例行的准备工作,到底忍不住,怯生生地低声发问一句:“郡主今日不去教室么?”

    顾采薇正好想完了一圈身边之人,听到丫鬟言语,轻轻蹙眉,想了想。

    她知道,今日、明日,柳庭璋都在云州州府的乡试考场之中。

    自己要是进了教室,就能够看到他的答卷,甚至要是愿意,她还能远程指导,就像是柳庭璋的外挂一样。

    师徒两人都受过多年儒学浸淫,这点操守还是有的。

    为了避嫌,顾采薇早就告诉柳庭璋,自己这两日不会踏进他所说的书斋。

    因此,顾采薇声音轻快地说:“这两日不去,教室里正进行着大事呢。我不要去作弊。”

    她长大了两岁,声音又甜软几分,听着娇娇的,不论说什么都像是缺些气势,自己很不满意这把嗓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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