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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日,祝尤用尽十成功力攻破结界抢婚,却遭反噬之事。 他自然也看在眼里。 苍延将军只是生得冷漠些罢了,心肠倒是不坏。 既然祝尤不愿继承族长之位,也不愿将小宝给他,他便不强求了。 苍延看着跪在地上的祝尤,缓缓道:“他日,若是龙族有难,召你,望回。” 他说完这句话,身子一闪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祝尤愣了会,才反应过来,苍延将军这是答应他了。 他从地上起来,走回身后,牵起容卿的小手,温声安抚:“卿卿,莫怕,苍延将军不会抢走小宝了。” 容卿心里的不安倒是消散了,她听见刚才两人的对话,不免有些好奇:“为何小宝是皇储,因你是皇子吗?” 祝尤顿了会,倒是将自己的身世同容卿说了,只不过他说的极为云淡风轻,仿佛那些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般。 容卿怔怔的看着男人颀长的背影,她倒是没想过,这妖龙会有这般凄惨的身世。 99、看她 祝尤带着一身的伤不宜剧烈跑动,这会他应当是要卧床休息的。 只是刚醒来那会,他心里太慌张了,顾不得满身疼痛便跑了出去。 这会冷静下来,身体里的疼痛便愈发清晰,一阵一阵的,隐隐发疼。 回屋后,他在床上躺下,容卿给他换了今天的药。 换完药后,她牵着小宝便要离开。 祝尤一把抓住她白嫩的玉手,不舍道:“卿卿,你要走了吗?” 容卿回头望了他一眼,“我晚上再来给你换药。” 话落,她甩开男人的大掌,牵着小宝头也不回的走了。 祝尤心里一阵失落,卿卿不在,这空旷的屋子更显冷寂凄清。 他独自一人卧在床上,望着头顶上方的床帐发呆,心里默数着时间,盼间夜间早些到来。 煎熬的白日终于过去。 戌时,夜色昏黑,灯火幽幽。 容卿终于带着小宝来了。 她解了男人身上的衣裳,拆了纱布,给他换上新的药。 容卿转身去净手时,小宝脱了鞋袜,一骨碌的爬上床去,躺在床的里侧。 他双手交迭搭在腹上,乖巧的很。 祝尤捏捏他的小脸,浅笑道:“小宝要同爹爹睡吗?” 小宝偏头去看祝尤:“前几日,小宝便是睡在这里的,而娘亲坐在床边守着你。” 祝尤听了,心里高兴得很,白日里那一脸沮丧,陡然消失。 原来,这几日卿卿一直都在日夜不停的守着他。 她应当是极担心他的。 容卿擦干手,回头瞥了眼床上并排躺着的父子俩,淡声道:“我要回屋了,小宝你是跟你爹睡,还是跟娘亲睡?” 小宝讶异:“娘亲,我们不同爹爹一起睡了吗?” “不同,让他自个睡。或者,你留下来陪他也行。” 容卿说完,抬腿欲往门外走去。 小宝心里慌张,真怕娘亲不要他。 他立马从床上爬起来,慌忙着了鞋袜,晃着小短腿追出去,一把抱住容卿的大腿:“娘亲……娘亲,你别丢下我,我跟你睡,不要爹爹。” “好。”容卿嫣红的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,她摸摸小宝的脑袋,牵着他一起缓步走回屋去。 * 寒来暑往,物换星移。 风一吹,九仙观外的大树上,便有枯叶簌簌而下,落了一地。 天气转冷,将要入冬,容卿正在屋里给小宝做些防寒的衣裳。 小宝趴在窗柩上,他望了眼对面屋顶上的男人,又回过头来,看着容卿道:“娘亲,爹爹又在看你了。” 容卿头都未抬一下,手中的针线穿过布料,一针一针,密密将其缝合起来。 她不以为意:“随他看吧,他若是不闲无聊,看到天黑也随他。” 祝尤当真是看到了天黑才离开。 自他身上的伤口好些时,容卿便不来给他换药了。 他能见到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。 可他想她得紧,一日不见,如隔叁秋,心里极不舒坦。 等他可以正常下地时,他时常飞到容卿院子对面的屋顶上,静坐着看她。 她屋里的窗是敞开着的,他透过窗牖,能将屋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。 有时,容卿会在窗边教小宝认字。 有时,她会和小宝一起在屋里玩耍。 有时,她会静坐在椅子上,给小宝做衣裳、鞋子。 他总能瞧见她娴静雅致的侧脸,空荡的心口会被填满,他便不觉得生活孤寂无趣。 几日后,天气更冷了些,容卿在屋里给小宝做冬帽。 不多时,窗外响起“噼里啪啦”的声音。 趴在窗边的小宝,倏地回头大喊道:“娘亲,下雨了。” 容卿依旧低头缝针脚,她随口应道:“下便下,无事,今日娘亲没把衣裳晒在外面。” 小宝小声嘀咕道:“可是爹爹在外面。他今天又来看你了,雨下得好大,将他浑身都浇透了。” 容卿缝针的手微顿,不过,也只是停了一会,她又继续缝了起来。 “你爹是龙,这点雨怕什么,浇不死他。他这么大个人了,自己不会回屋避雨吗?他总不会在那处傻坐一整天吧。” 可,祝尤真在屋顶上傻坐了一整天。 这场雨来得急,下得猛,持续的时间颇长,傍晚时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。 100、拥吻 容卿做好冬帽时,天将要黑了。 她去关窗时,尚能看到屋顶上坐了个男人,浑身湿漉漉的,一动不动的往她屋里瞧。 她看了男人一眼,心间思绪沉沉,最后却是狠心将门窗给关上了。 过了两刻钟,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。 她忍不住将窗户打开,露出一条缝隙,偷偷往屋顶上望去,这时已经看不见男人的身影了。 他应当是回去了,尚好。 又再过了些时日,渐入深冬,天气冷得厉害。 ρΘ①8к.cOм(po18k.)